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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“他们”

第八章 “他们”

剑柄长度适中,可单手可双手,两侧剑刃均全开刃,锋利无比。舒雅侦测到剑刃上流动的离子束,更稳定,更密集,破坏力也是惊人的。无线电在剑完全拔出后不久逐渐消失,这其中有何种关联。忍不住单手转动剑柄,划出绚丽的刀花。

舒雅点点头,对此她很满意,在耍出刀花期间,系统很快完成针对这把剑的各项参数校正,无需磨合,拿起剑即可投入到战斗中。剩下最后一个问题,如何方便携带。

为此舒雅搜寻每个角落,始终没发现剑鞘的影子。回想起肩膀扛剑四处乱跑的身影觉得好笑,剑柄内置芯片,功能很多,甚至包括控制剑刃锋利程度与离子束密度的功能。好的携带载体没找到,重新插回去她又舍不得,对心爱的东西爱不释手。

在毫无进展之际,手中的剑好像听到新主人内心所想,弹出蓝色环形虚拟显示屏,并环绕在剑身周围。虚拟显示屏为蓝色半透明,上面有白色文字数据流过,舒雅还低头凑近来细看。

乍看之下只有0和1,她首先想到这是机器码。捕捉来部分流动的数据,尝试解读后发现是个标志。整体科幻造型,白色圆圈包围“飞”这个汉字,舒雅摸不着头脑,索性放弃没继续多想。

“舒雅,你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 ,我建议回到外面。”威克在催促,舒雅这才想起要事要紧,转身迈开步子离开。就在转身过程中,舒雅自然而然的持剑放在背后,蓝色圆环持续工作,长剑悬浮在距离舒雅后背不远的位置,跟随舒雅运动而运动,好像有隐形刀鞘在支持。

“抱歉喽。”舒雅卖个萌,吐吐舌头。突然眼前一黑,全部系统自动强行关闭,也就那一瞬间的事情,丝毫不留给舒雅反应的时间。整个人噗通一声扑倒在岩石地面上,长剑上圆环出现波动,不断碎裂又重组。

刚才是怎么了,舒雅突然睁开眼睛,系统界面不断有程序重启的提示弹出,这是正常现象,却发生在这不正常的时间。舒雅这才发觉自己趴在地上,系统迅速进入警戒状态,身体扑腾一下站起来。探测设备对四周不间断扫描,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,还伴随有嘈杂的电流声,只有心跳探测还可正常运行。这里是某栋大厦的最顶端,旁边还有坠毁的直升机残骸,熊熊大火燃起。

“威克,收到请回话。”第一时间想到威克,舒雅自认是离不开他了。无线电传回复是盲音,又是这种情况。还有这里又是哪里?

突然心跳探测有了回应,有人从身后接近。舒雅转身观察,在残骸火焰之中一道人影慢慢出来,是卡特,他还穿着黑色作战服,半边身子烧焦,弥散出黑色青烟,最严重处露出森白的骨骼,面目狰狞。“舒雅,你我的战斗就此做个终结吧,他们一定是这么想的。”威克冲这边怒吼,

舒雅没多想,伸手向背后取离子刀。事情又偏离到哪里了,舒雅右手抓空。不对,她连忙低头,发现胸前的操作面板不见了,换为斜跨背带,上面挂有一枚黑猫吊坠。她此刻身穿黑色紧身衣,外面披有破烂的斗篷,随风飘动。

卡特突然加速前冲,如蛮牛般冲向舒雅。情急之下舒雅身体自动做出防御,右手向后又伸出一点,握住坚实的剑柄,舒雅顿感自信。

冲撞中的卡特迎面撞上一道蓝色屏障,反而被巨大的能量弹开,连滚带爬的飞出很远。

舒雅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,在山洞中捡到的长剑浮现在眼前,剑身亮起蓝色幽光,电子纹路从剑柄开始向上蔓延。还有眼前足有舒雅身高的半圆弧能量护盾,这是剑制造出来的吗。怎么一回事,她只知道这把剑有点奇特,没成想奇特过头了。

卡特还没停下一记拳砸在地上,反冲力让身体飞起,重新站立身来,如冲锋在前的猛士奋不顾死,向舒雅袭来。后者保持原有姿势持剑防御。

冲到护盾之前,卡特身前喷出灰色烟雾,整个人消失在里面。舒雅谨记威克的提醒,心跳探测开启到最高探测效率状态。在卡特消失后瞬间从身后捕捉到心跳讯号,转身攻击的时间并不充足,舒雅紧急启动喷射背包,向身体左侧躲闪,这方向是卡特的软肋。

更离奇的事情接踵而至,舒雅只见视野一闪,很明显身处位置发生瞬移,她出现在卡特身体左侧。还没反应过来的卡特扑了个空,挥下的重拳打在空气中,发出撕破空气的尖啸声。这是瞬移,舒雅计算快赶不上变化了。

好时机,舒雅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,挥剑向上横挑发动攻击。身体的速度远比系统中设定的要快,不等她的计算跟上动作,剑刃结结实实砍在卡特手臂上,更是毫无阻碍的向下势如破竹。剑刃的锋利程度削铁如泥,还没有丝毫阻碍,舒雅力度不减,速度不变。卡特左手手臂在蓝色残影下断裂飞出身外,鲜血喷涌而出。

冲破红色的鲜血瀑布,舒雅双手用力转动剑柄,借前冲还没削减的冲力,双手旋转剑柄,末端的钝器狠狠击打在卡特肋骨上。她能听见多处肋骨断裂的声音,照这伤势,卡特肺部早已千疮百孔。

伤口的剧痛只是暂时的,卡特系统关闭神经传导,顺势还关闭左手和肺部的血液传输。另一边的左手拔出匕首,旋转半圈刺向舒雅毫无防护的腹部。

舒雅赶忙命令身体传动部件加速运作来躲闪攻击,而神奇的系统做出的反应却是再次瞬移,视野又是一闪,这次的结果是落在卡特身后。

不管这么多了,有机会就好好利用,连身体还没等稳定好,舒雅向前突刺。

长剑准确无误从卡特后背刺入,又从卡特胸前穿出。卡特胸前的装甲顿时破碎,黑色金属碎片与鲜血飞溅而出。

可恶,只差一点,长剑从卡特心脏旁侧穿过。还好这次攻击击碎了卡特的脊椎,也很快有了回应,卡特一个趔趄向前倾倒,舒雅则向后拔出长剑,离子剑刃不受阻碍的从卡特身体中拔出。

卡特单膝跪地,仅剩的左手艰难支撑起身体。

“结束了吗?这一刻我等了很久,不,应该说是他们等了很久。”卡特有气无力,说话时嘴里流出鲜血,滴落在地板上。这不正常,此刻从卡特身体中流出的鲜血变为黑色,与其说这更像机械的润滑油。侦测还发现卡特心跳微弱,这是要死掉了吗,希望如此。舒雅不敢掉以轻心,慢步移到卡特触碰不到的地方举剑警戒,她相信只要卡特有小动作,可在眨眼间斩下他的脑袋。

突然,不知从哪来的力量,卡特支起上半生,身体一点点换为跪坐姿势,抬起头艰难注视远方。舒雅鬼使神差的收剑,同卡特一同跪坐目视远方。两人此刻又沦落为落难的丧家犬,这世界,好像只剩这两人。卡特身上的伤口被紧急封堵住,鲜血停止流动,即便如此,他的生命还在不断流逝,然而撑不了多久。

远处是未来风格的城市,充满赛博朋克元素,灯红酒绿,然而这里并不如表面看上这般充满蓬勃生机。城市中浓烟四起,大火吞噬一栋又一栋建筑,街道上是人类厮杀的声音,伴随无助的惨叫声。

远处地平下,新一轮太阳正慢慢升起,暖色光线照射在这座城市街道之上。

卡特对此嗤之以鼻,“看到了吗,这是他们最想要,也是最好的结果,人类与仿生人之间的厮杀……你和我,和这里所有生命的未来,他们早已预料到了。”舒雅一头雾水,她并不是整个事件的当事人。卡特口中说的“他们”为何方神圣。

为什么,舒雅对卡特提到的“他们”感到很熟悉。他们,会在她生命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,甚至是她命运的指路人。

“时间到了,你回去吧舒雅,相信我,我们还有机会再见一面,在不远将来。”卡特生命进入倒计时,声音不断减小,却还要逞强。

“后会有期。”卡特说完这句话后,心脏停止了跳动。

舒雅没有动,静静注视卡特。两人之间,好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在这时,从太阳方向开始,空间开始不断崩塌破碎,如玻璃被打破。破碎之处露出黑色望不到边际的空间,吞噬一切。

破碎蔓延到舒雅身边,同一时间,舒雅眼前一黑,系统全部同一时间关闭。迅速,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。这次,舒雅感受到,她没反抗。

可能是眨眼的时间吧,黑色界面弹出开机提示,一道道程序陆续按步骤启动。怎么系统显示身体不是趴在地面上,而是,躺在地上,头枕着枕头一样的物体。舒雅意识到危险在身边发生,启动进程加速。

眼睛睁开,岩石洞穴映入眼帘,光滑之处倒映出摇曳的模糊的火光色,系统的确侦测出附近有两处热源,其中一处微弱的处在她身后。舒雅设计之初并不存在感觉系统,或宽泛点讲,压力感受器也算感觉系统吧。脑袋下枕着什么东西,好柔软啊,在舒雅系统深处居然出现一丝暖意,她想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。

舒雅胡思乱想之际,一缕白长发闯入视线,轻抚在她脸颊上,眯上眼睛。

有人在轻哼歌曲,这首曲子好像在哪听到过,舒雅开始猜测。对了,是刚和威克取得联系时,播放的背景音乐。莫非,不对,这是女声。

忍不住好奇心,舒雅抬头寻找答案。

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庞出现,微笑令人毫无抵抗力,赤红色瞳孔微微晃动,是在舒雅身上游走。看表面年龄不到18岁,是正值青春灿烂的好时光。白色长发自然垂落在胸前,女孩两手指捻起长发,在舒雅脸上扫来扫去,好不快乐。

没等舒雅发出疑问,女孩自报家门,“姐姐你醒了,哎呦~你这可睡了很长时间了呢……姐姐,我叫BAD BOY 17,是不是很奇怪的名字。姐姐你呢,我很好奇哦。”自称BAD BOY 17的女孩伸手轻抚舒雅脸庞,这让舒雅更没有抵抗力了。

没多想,舒雅毫无抵抗,开始自我介绍,“舒雅,谢谢你的帮助。”她也不自觉伸手去抚摸BAD BOY 17的脸颊,这女孩很享受,闭上眼睛像小猫一样蹭着舒雅的手掌。不经意间,舒雅注意到BAD BOY 17胸前的吊坠,那只黑猫,优雅坐着,尾巴弯曲摇晃,独特的蓝色猫眼向下注视。是在注视她吗,舒雅对此感到有点恐惧。

BAD BOY 17**舒雅脸庞,还不老实的向下想吃豆腐,也不知姐姐大人会不会感受到,“姐姐,答应我好不好,不要离开我,永远陪在我身边。”女孩向舒雅描绘美妙的童话世界,语气轻缓,舒雅完全无法抵抗。

等等,舒雅动作刹那间僵住,BAD BOY

17有心跳,与正常人类完全一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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